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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找上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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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找上門

高冷——手冢

冰山系美男子——手冢

嚴肅, 嚴謹——手冢

很好,全部符合。

這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嗎?

雖然不太好,但忍足看向跡部的眼神充滿同情。

畢竟跡部的性格, 和花鳴的理想型不能說一模一樣, 只能說是毫無相似。

“……節哀。”忍足開口調侃。

跡部的臉有點黑。

國中時期跡部和手冢就是競爭對手, 兩人在網球上惺惺相惜, 沒想到現在各種意義而言,十年後的他們倆又成為了對手。

關於花鳴喜歡的類型是手冢這一點,比眼前這位忍足了解更深刻一些的跡部臉色更難看。

他顯然是想到國中時期花鳴的理想型,所謂的嚴謹、有家庭責任感、充滿人夫氣質的男性——手冢國光。

要不是他覺得這個世界的花鳴大概率不認識自己,更不會認識手冢(因為手冢在國三之後就一直在德國,後成為職業選手後更是全世界飛的打比賽,沒有時間戀愛)。

他真的會懷疑,花鳴完全是按照手冢的人設來說的!

這難道就是所謂的——理想型總是你?

跡部捏著酒杯的手指克制不住的用力,強行穩住, 另一只手撫摸上自己眼角的淚痣:“嗯哼, 本大爺不會被輕易打敗!”

“嗨嗨嗨——”忍足敷衍的應了兩聲。

畢竟不是他吐槽, 跡部對花鳴的喜歡實在來的太莫名其妙,他甚至不知道這家夥什麽時候見過花鳴。

難道是所謂的一見鐘情?放在跡部身上的話——果然忍足對此……感覺微妙。

就算是看懂了忍足眼神中的覆雜, 一口酒直接灌入嘴裏, 入喉帶著果香,酒味不重,但很容易上頭。

酒吧的燈光打的很昏暗,落在跡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, 叫忍足生出一種同情。

嘖嘖嘖, 他這輩子都沒想到跡部竟然會有為愛發愁的一天。

“你要追花鳴嗎?”身為跡部的好兄弟,忍足決定還是幫跡部一把。

二十多歲才開花, 不指望能結果,但總不能一開花就被薅了吧?忍足摸著下巴,沈重思考一波。

聽到忍足的問話,正常情況下應該毫不猶豫的應下,但跡部可疑的遲疑了起來。

如果自己離開,這個世界的自己恢覆過來,會喜歡上花鳴嗎?

久久沒聽到跡部開口,忍足扭頭看他一眼,表情登時有點不太對勁了。

猶豫了一下,“你該不會是害羞吧?”

“……沒有。”跡部輕咳:“約花鳴出來吃飯怎麽樣?”

他只要現在和花鳴保持朋友,就算這個世界的自己回來,也沒有什麽關系,至於那個自己是否會喜歡上花鳴,跡部不確定,也不想幹涉。

“包在我身上。”對於約花鳴一起吃飯這件事,忍足一口應下。

正常來說,醫生之間也是有聯誼的,他和花鳴之前還參加過,所以請花鳴來聯誼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。

……

在忍足和跡部商量如何追求花鳴的時候,事業心超強的花鳴又結束了一臺手術。

渾身酸脹,一天三臺,鐵人來了都得跪下。

已經過了下班時間,剛做完手術不能直接離開,花鳴回到辦公室的時候,禮奈還在。

“吃、吃飯了,花鳴醫生。”九歲的小朋友說話邏輯已經比較清楚,尤其是在經歷這種巨大悲傷後,她好像在一瞬間長大。

看到盒飯,花鳴驚訝了一下。

禮奈看向她,小聲說到:“我、我拜托護士姐姐買的。”

“啊,謝謝你呀禮奈。”花鳴沖她微笑:“真是幫了大忙,不然我還得下樓打飯。”

中午就沒吃多少,下午又查房又是手術,餓到不行的花鳴滿足的吃著晚飯。

禮奈抿了抿唇,稍微開心了那麽一點點。

吃晚飯,花鳴又開始忙碌起來,病歷單和各種資料都需要寫完才能下班。

等所有的都做完,已經是晚上八點,快九點。

花鳴呼出口氣,合上病歷單,擡起手伸了個懶腰,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在哢哢響。

脫下白大褂,起身順手把窗簾半拉上,窗外燈火通明,天空少見的群星閃爍,臺子上的小綠植翠綠翠綠的。

不吵不鬧,很乖巧,像個瓷娃娃。

禮奈的目光牢牢的跟在花鳴身上,見她起身,也不玩了,認真盯著她,有意識的跟緊醫生的身影,潛意識,她覺得跟著醫生媽媽就能好起來,媽媽好了,爸爸他們就會重新回來。

“咚咚咚——”敲門聲響起。

“請進。”

剛來的實習護士從門後面彈出個毛茸茸的腦袋:“北川醫生你要走了嗎?我來帶禮奈去休息室。”

”花鳴應了一聲,“嗯,準備下班了,這孩子很聽話,不會打擾到你們。”

說著,花鳴走到禮奈身邊,手搭在她的腦袋上,因為受傷,她有一小塊頭發全部被剃了。

察覺到禮奈緊張不安,渾身都緊繃著,盯著護士的表情有點不善。

花鳴壓低聲音,“禮奈,你晚上和護士姐姐好不好?外婆外公明天就到了。”

醫院本來是不會收留小朋友,只不過禮奈家的情況太過淒慘,而她本人也沒有其他親戚,最近的也得明天才能趕來,所以只能安排護士照顧她。

“來,禮奈跟我過去吧。”護士伸手準備拉她,還沒湊近,禮奈一把抱住花鳴,把腦袋埋在她的懷裏,握的緊緊的。

“禮奈,跟護士姐姐去休息好不好?”花鳴摸著她的腦袋勸道。

毫無反應,禮奈渾身繃緊,手掌握緊花鳴的衣擺,說什麽也不願意松手。

護士伸手想要抱起她,禮奈直接往花鳴身後一躲,滿身都是抗拒。

即使有心帶她走,但怕動作一大傷到小朋友,護士也不敢硬拉,蹲下身跟著安撫道:“北川醫生明天早上會回來哦,跟護士姐姐去休息好不好?”

“不要,我要和花鳴醫生一起。”禮奈天真的覺得,只要自己跟著醫生,媽媽就會好,爸爸也會回來,所以,她說什麽都不願意離開。

生病了,醫生會治病。這是她媽媽說的。

禮奈仰起頭,死死拽著花鳴的衣服,無論怎麽說都不願意松手。

護士和花鳴擡頭,對視一眼,在彼此眼中看到無奈。

“要不,我晚上帶她回家吧?”花鳴沒轍了,總不能硬把孩子拽下來吧?

護士也沒轍了,她是護士又不是幼稚園老師,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哄,“問問主任吧。”

最後,主任過來勸小姑娘,禮奈雖然沒有直接開口說,但舉止很明顯,她不想和醫生分開。

“主任,我帶禮奈回去住一晚上吧。”花鳴開口。

勸說無果的主任嘆了口氣:“行。”

禮奈很安靜,花鳴倒是真的不介意把她帶回去照顧一晚上。

夜晚的風多少是帶著些涼意。

花鳴握著禮奈的手,讓她走在內側,這個點外面依舊是車水馬龍,路燈很明亮,卻又顯得昏暗。

燈光照在兩人的身上,影子重疊又分開,又被拉的很長,禮奈偷摸的擡頭看了眼花鳴醫生。

註意到小朋友的目光,不過花鳴沒有說話,只是握緊了t她的手。

明明是第一天認識,但此刻禮奈無比依戀對方。

“我、我給你惹麻煩了嗎?”

不知道過了多久,怯生生的聲音響起。

正在想病歷單的花鳴低頭,對上小朋友清澈的瞳眸。

漂亮的蜜色瞳眸,本該是活潑樂觀,但此刻只有害怕恐懼。

“不會哦,姐姐一個人在家睡覺,也很希望有人陪我。”

禮奈眨眨眼:“哦,我會陪你的。”

“啊,那真是麻煩禮奈了。”花鳴笑瞇瞇的摸著她的腦袋。

回家路上,路過便利店的時候,花鳴拉著禮奈進去,買了小朋友穿的內衣和洗漱用品。

一路上小朋友十分安靜,去便利店看到吃的也是不吵不鬧。

花鳴的家和醫院隔了兩條街,距離不遠。

剛回到家中,花鳴先用塑料薄膜把她受傷的地方纏繞一下,準備帶她去洗澡。

氤氳繚繞的浴室。

頭頂的燈光很亮,照在這一方天地,鏡面被水覆蓋,水汽彌漫在鏡子上,只留下模糊的影子。

禮奈坐在小板凳上,花鳴給她洗頭。

熱水覆蓋在冰冷的身上,小禮奈不適應的打了個哆嗦,浴室內彌漫著好聞的柑橘味,和媽媽的氣味不一樣。

花鳴第一次照顧小朋友,拿著花灑給她沖洗頭上的泡沫,小心的避開眼睛。

浴室內除了水聲,只剩一片安安靜靜。

“水溫還好嗎?”花鳴問完,低頭看向禮奈。

小朋友閉著眼,淚水順著眼角止不住的往下流,咬著唇,一點都沒發出聲音。

花鳴僵住。

她沒想到小禮奈在哭。

頭上的泡沫被洗掉,小禮奈哽咽住,抽搐著壓住哭聲,花鳴心底嘆氣,面上溫柔開口,撫摸著她的臉頰:“想哭的話,可以哭出來。”

終於,嗚嗚咽咽的抽噎聲逐漸變大。

禮奈放聲大哭。

刺眼明亮的浴室燈高懸於頭頂,狹小的屋內,哭聲越來越大。

花鳴笨拙的用手給她擦眼淚。

哭了好一會兒,小禮奈好像徹底發洩了積壓在心底的悲傷,抽噎著看向花鳴,漂亮的眼睛紅紅的,被水光覆蓋了一層,她小聲道歉:“對不起,我是不是不乖。”

聽到她道歉花鳴楞住,旋即肯定的說道:“怎麽會,小禮奈非常乖巧。”

小禮奈癟癟嘴:“可是我一直想哭,我好想爸爸媽媽,我以後會乖乖聽話,爸爸什麽時候來接我和媽媽?”

帶著哭聲的童言童語,花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。

死亡這個概念,對於八歲的孩子來說似乎有點難懂。

頓時無言。

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
小禮奈擡起頭,看到一雙很漂亮的碧綠瞳眸,就像她最喜歡的小熊的眼睛。

她喜歡那雙眼睛,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。

花鳴猶豫了下,蹲下身,目光與禮奈平齊:“禮奈想念爸爸他們嗎?”

“我想回家。”好不容易止住的哭聲似乎又要克制不住,“我是不是沒有爸爸了?也沒有弟弟和爺爺奶奶了?”

禮奈捏著花鳴的衣服,聲音悶悶的,淚水從她眼睛裏流出來。

顯然,她什麽都懂。

伸手抱住哭泣的小禮奈,花鳴安慰道:“禮奈還有媽媽,我們明早定一束媽媽喜歡的花,送給媽媽好不好?”

“媽媽——”禮奈的聲音逐漸模糊,“媽媽會醒來嗎?”

“大家都在努力,禮奈也要努力好不好?”無法給孩子任何保證,花鳴摸了摸她的臉頰,濕漉漉的眼淚覆蓋在手掌,她在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。

當醫生見得最多的是生離死別,最殘忍的是生離死別,最溫情的也是生離死別。

無論前一天多麽悲傷,陽光照耀會驅散黑夜,太陽依舊會升起。

這大概也算是一種人生哲學?

不過對於禮奈來說,這樣的人生哲學未免太過難懂。

……

對於忍足來說,他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紅娘。

打著哈切進入辦公室,他來的最早,花鳴還沒到。

說起來,跡部那家夥真的沒問題嗎?

忙碌的一天從一杯咖啡開始。

今天早上兩臺手術,下午一臺,總的來說不忙。

打開電腦,喝著咖啡,忍足捏了捏鼻梁:當醫生,還真是叫人疲憊。

剛喝兩口,忍足開始敲擊鍵盤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門被推開,忍足擡頭,“是誰?”

剛擡起頭,就看到一個小朋友站在門口。

忍足站起身,沒看到其他大人,誤以為對方是走錯了,微笑著說道:“小朋友,這裏不能亂跑,爸爸媽媽呢?”

禮奈慢吞吞走了進來,擡頭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,安安靜靜的回到自己昨天坐的位置上。

“……”這孩子未免也太自來熟了吧?

因為對方過於自然,以至於忍足差點懷疑這是哪位醫生或者護士的女兒,查看了今天的排班表,確定是自己和花鳴一組。

而花鳴顯然不可能有個八歲的女兒。

“小朋友——”忍足放輕聲音。

花鳴換上白大褂進屋就聽到忍足詭異的聲音,比他跟漂亮妹子說話的時候還溫柔。

“噗——忍足,你是準備改行做拐賣犯了嗎?”聽的花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
一向覺得自己是受孩子歡迎,但說了半天眼前的小朋友就是不開口,忍足都快懷疑人生了:“這來的小朋友,要不要廣播一下。”

“不用,是我病人的女兒。”頓了下,花鳴把裝著熱水的兒童水壺遞給小禮奈,補了一句:“你看看昨天的病例。”

花鳴的病人?

昨天的病例?

昨天他不在,所以也不知道下午的情況,打開電腦調開病例,幾分鐘時間已經看完。

再看向小禮奈,眼神中透著嘆息。

花鳴安撫好禮奈,把買來的玩具放在沙發上給她玩,“等下姨姨去查房的時候再帶禮奈一起,現在禮奈自己玩玩具好不好?”

“我會乖乖的。”禮奈點點頭,拿著那些拼圖開始拼起來。

雖然從她的臉上並看不出玩玩具的快樂。

這種時候說晚上聯誼果然不太好吧,忍足表情充滿糾結。

“……你昨天還好嗎?”看到忍足欲言又止,神情充滿難以言喻,花鳴原本已經忘記昨天的事,這回又想起來了。

因為禮奈,她沒來得及和忍足詢問昨天他離開後怎麽樣。

該不會對方還在誤會吧?

畢竟同□□情在大眾社會確實難以被理解,而昨天那個男人一看就是高富帥的標準,忍足的家境也很不錯,絕對能夠被稱之為高富帥。

嘖嘖。

兩個有錢人的愛情啊。

“啊?”正在思考如何邀請,沒想到還是花鳴率先開口,但對方的話聽起來多少有點奇怪,忍足表情有點茫然。

“昨天還好嗎?”瞧見他的不對勁,花鳴偷摸的湊過去,壓低聲音:“你男朋友還在生氣嗎?”

“?”

男朋友?

誰?

誰是誰的男朋友?

有那麽一瞬間,忍足覺得自己好像聽不懂母語。

他面無表情的扭頭,藏藍色的瞳眸直視八卦情緒抵達巔峰的花鳴。

想刀一個人的眼神絕對是掩蓋不住的。

完全沒理會他想刀人的古怪表情,花鳴壓著聲音小聲說道:“我不會跟別人說的,你放心。”

忍足久久不語。

被那雙幽深的眼眸盯著,花鳴以為他擔心自己胡亂的傳八卦,立刻擡手保證,語氣誠懇:“我發誓我不歧視,我也不會和別人說,你男朋友沒懷疑我跟你之間的關系吧?”

看到她誠懇的模樣,忍足艱難的咽了咽口水,他感覺自己要憋出內傷了。

“不是,我跟跡部不是那種關系。”這輩子沒想到自己會被誤會,和跡部傳出緋聞,此時此刻,忍足唯一的念頭就是:跡部這家夥想要追花鳴……估計挺難。

聽到忍足這麽說,花鳴擺明了是不信的。

“你們倆不是?”她挑眉,“那昨天那人露出那副兇殘的表情?”

這就是忍足很難解釋的地方,他總不能說,對方誤會他們倆在一起,所以跡部吃醋了,才會露出那副可怕想吃人的表情吧?畢竟花鳴根本不認識跡部。

“……額,他昨天心情不好。”半響,忍足才憋出一個看似正常的理由。

花鳴疑惑的眼神還是沒有消失,“你們倆真不是?”

“不是!要不晚上一起吃個飯?”忍足順勢邀請到。

“……你不忙嗎?”其實她想說,你不需要陪男朋友嗎?但看到忍足額頭上跳動的青筋,花鳴就當做自己不知道他們倆的事情吧。

已經看懂她不信的眼神,忍足再次確信:跡部的追妻之路絕對很坎坷,不幸的是,這一份坎坷似乎是他帶去t的。

倒是被跡部拉著喝了大半天的酒,也幸虧夜班之後能夠休息兩天,休息的時間久,不然他感覺自己遲早有一天會猝死。

今天禮奈的外公外婆會到,她也不需要繼續照顧小姑娘,於是花鳴勉為其難的應了下來:“好吧。”

忍足看到她的表情,忍了又忍,最後沒忍住,“我和跡部真的沒什麽。”

已經開始準備工作的花鳴聞言,心不在焉的應了聲:“嗯嗯,好好。”

敷衍的應了兩聲,忍足郁悶不已。

兩人早上都有手術,一忙就是忙碌到下午。

花鳴下午沒有安排手術,查房的時候禮奈的外公外婆抵達醫院,幸運的是,禮奈的母親下午的時候也蘇醒了,就是意識還有點模糊。

48小時蘇醒基本就能轉入普通病房,檢查了對方的身體情況後,花鳴狠狠地松了口氣。

最起碼,小禮奈不會再失去媽媽了。

……

今天的夕陽尤為刺眼,染紅了大半邊天空,形成絢爛的橘紅色。

跡部穿著便裝,抵達醫院時還有點猶豫。

這具身體雖然是他,卻又不完全是他。

等他回去,未來的自己回到這具身體,又是否會喜歡上這個世界的花鳴?跡部不確定,哪怕那個人是自己他也不確定。

所以他的想法是先認識一下花鳴,至於其他的,那就交給未來的自己。

“還真是不華麗的想法。”看向電梯中的自己,跡部忍不住小聲道。

醫院內的冷氣打的很足,走在過道上有一點點涼意。

八樓,左邊樓層,外科組。

白熾燈尤為明亮,跡部輕而易舉的按照忍足給出的地址找到辦公室。

他剛到,迎面撞上拉著禮奈、穿著白大褂的忍足。

剛接到花鳴的電話,禮奈的媽媽醒來了,準備帶禮奈過去看看。

這還是跡部第一次看到穿著白大褂的忍足,他本就屬於俊雅溫潤的類型,此刻看上去更似古時俊朗的公子哥。

“忍足?”跡部壓了壓眉梢,視線掃過他牽著的小姑娘。

八歲,肯定不是忍足的女兒。

見是跡部,忍足擡了擡眼鏡,“你來的正好,我們正好要去找花鳴。”

“這個孩子——”比起醫生,陌生的男人讓禮奈充滿恐懼,她躲到忍足身後。

“是病人的孩子。”當著孩子的面,忍足也不好多解釋什麽,只是和跡部又說了句:“她媽媽現在醒了,花鳴在查房,我送她過去。”

對跡部來說,忍足說的這幾句話已經足夠他理解,他點點頭,見小女孩害怕自己也沒有多說什麽。

在他的時空裏,花鳴還是醫學生,但是這個時空,花鳴已經成為了醫生,這讓跡部心底生出一種奇怪的情緒。

花鳴此刻忙的夠嗆,禮奈的外公外婆一個勁的拉著她的手在感謝,甚至九十度鞠躬。

等跡部和忍足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副場景:走廊窗邊,面容精致的女子被夕陽所籠罩,眉眼溫潤,細碎的陽光落在他們的身上,跡部無端的感到心情上的平靜。

“外婆——外公!”看到熟悉的親人,禮奈激動的叫了起來。

兩位老人看到外孫女,眼中頓時湧出淚水。

抱住孫女的一瞬間,兩個老人淚如雨下。

跡部冷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,他好像此刻才清晰的感受到花鳴所熱愛的職業代表著什麽。

恰好,松了口氣的花鳴擡起頭,又一次的四目相對,只不過這一回,那個俊美無儔的男人臉上不再是憤怒,而是一種叫人耐人尋味的溫柔。

溫柔?

花鳴覺得自己看走了眼。

視線對上,察覺到對方在看自己,跡部臉上的表情愈發溫柔。

“你好,我是跡部景吾。”他走上前,低沈磁性的聲音搭配那種完美無缺的臉,花鳴有著片刻的走神,緊接著緊張道:“你好、你好,我是北川花鳴,是忍足的朋友,我們倆就是朋友。”

“?”雖然不懂花鳴為什麽特別說明是朋友,不過跡部也並沒有刨根問底,自然而然的帶著恍若貴族的矜貴與優雅:“可以邀請你一起共進晚餐嗎?”

花鳴驚恐臉:……她該不會被找上門了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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